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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CH1-4

Page history last edited by meussi 13 years, 1 month ago

行動者的歸來 

CH1-4,曾傑摘要

第一章 由社會到社會行動 

 

古典社會學 

社會學是已做為現代性的意識形態而建立起來,有時他被視為替開明領導合理化的工具,在較少的例子裡,他被視為是新興社會群體的表現。正因為如此,社會學才會自然而然地被定義為對社會的研究。

事實上,古典社會學所指的社會,只不過是把某種社會活動與某個民族國家相混。社會是根據他賦予自身的合法權力而達到統整。社會只是祖國的一個化名。

歐洲的古典社會學,以及二十世紀開發中國家的社會學,只研究各種混合的整體:社會與政體。最常見的是,各社會學體系往往扮演整合全國意識形態的角色。

古典社會學的這種本質所造成的主要後果是:社會行動這觀念毫無立足之地。一個人越是探究社會,就越忽視各種社會行動者。

古典社會學立基於三個原則:

在現代社會這觀念中將某種社會類型與歷史意義混同

把社會系統與國家等同起來

以各種統計學的整體來取代各種社會行動者,而這些統計學整體則是根據社會參與的某個層次或行是,以及根據社會系統運作之內在邏輯的各種符號來定義。

 

崩解 

在歐洲,曾是進化主義和功能論式的社會學,主要是被20世紀上半葉的歷史轉型所摧毀。進步的危機,理性的沒落等說法,正彰顯出歐洲的幻滅感。

        在這個崩解的狀態下發展出來的不是某種不同的社會學,而是反社會學。反社會學把系統與行動者拆開,以反擊古典社會學的核心觀念:價值的制度化與行動者的社會化相互呼應;系統被視為一套行動者得學著去適應或拒斥、而非去尊重。另一方面,行動者不再被看成公民或勞工,而是個體或各種初級社群的成員並依附於某文化傳統。最後,是社會實際運作的規範與歷史演進被分開對待;歷史變遷不在定義為朝向進不和現代化的進展,而是尋求對有限資源做最有效使用和試圖掌握不確定領域的某種策略網絡。

        隨著古典社會學崩解而來的,是兩組具複雜關係的影響和顯效:

一方面,現代性的目的論讓位給某種對社會關係更科學的分析。在進化論與功能論相連接的廢墟中,出現了某種對文化、經濟,甚至社會系統的分析,這種分析擺脫了對社會性質或歷史意義的任何依賴。社會學的對象不再是社會,而是各種社會行為和社會關係。

        另一方面,這種過時的社會行動觀念的瓦解,至少在剛開始的階段,導致了對社會行動觀念本身的全盤拒斥。這就是我們目前的處境,對社會施為(social agency)不再有任何認可的分析模式。嚴格來講社會學不再存在,古典社會學已被摧毀,而純粹的批判性社會學不消多久也將自我毀滅。

 

社會生活的新替現 

        是否能避免把社會生活替現為一個僅受各類入侵者威脅限制的市場?

        本書相信有可能、同時也有必要界定另一種以社會行動觀念為核心的分析。難道這是想要回復那位古典社會學所掩蔽,而為反社會學所消除的行動者嗎?重點在於行動者與系統的日益分離,應透過行動系統的理念而以兩者的相互依存來取代。

        古典社會學將文化、社會組織和進話聯繫起來,以建立大型文化的、社會的和歷史的聚合範疇,將之稱為社會。而我們則試圖將他們分開,拉出問題的空間來建立社會學。

        首先是文化:文化是一個場域(stake),是個社會行動者所欲管理和掌握的套資源和模式,行動者之間相互協商以將之占有或落實到社會組織當中。文化的各種旨向是由集體成果和由特定集體所從事之行動層次所決定的,我把這種成就的層次,稱為歷史質層次。

        透過馬克思和韋伯,我們就得以界定社會性運動:行動者因支配和衝突關係而對立,他們具有相同的文化旨向,但也對這種文化及期產生之活動的社會管理有所爭議。

 

危機與蛻變 

        目前(1984本書出版),我們反而處於一混亂局面,對整個轉型的方向和意義並不清楚。我們更容易察覺到舊工業化的沒落和去工業化,而非破工業社會的出現(後工業社會/資訊社會)。

        我在此提出社會學據以存在和重新旨向的幾個問題:

        1. 我們是否仍有歷史?

        2. 我們正在經歷的室某種文化蛻變,或只是一組接續過去的進化?

        3. 各式新的社會行動者是否出現了?(目前看來答案是否定的,也是本書的核心。)

 

社會科學的進化 

        目前,社會學在社會生活之事的巨大轉型中與遠落後於其他學科。他急需脫離孤立並參與這個進化。(特別是前所述各種學科在這個時代的各種蛻變。)

 

本書的理論根據 

        社會施為者既非各社會運作的反映,也非各種利益和欲望的總合。當我們對自身作用的能力增強時,我們當中的更多人以及我們生活中的更多部分,都被捲入公共生活。

        這是種情緒時刻,因為那些需要集體選擇的各種新社會、文化問題已在我們的意識中浮現,但這些問題尚未找到其政治表達方式。

        1914年以前的社會主義勞工運動,以未來、歷史和進步之名發言。但如今誰有力量和信心說出這類預言式口號?

        我們不再要求主導各種事物的進程,而只想爭回自身的自由和做為自己的權利,而不被各種權力、暴力和宣傳機器所碾碎。行動者的歸來靠的不是征服,而是防衛;他部要求各體的自我在龐大的集體推力中消融,反而是反集體主義的,拒絕把社會當作上帝。

        本書的根本重點是,確定我們重建某種社會學之事的必要性和可能性(特別是在此處提出的分析原則,對歷史質、社會性運動、主體意識和發展模式等觀念的處理。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了讓社會學分析的不同領域,能在彼此的關係中找到更好的位置,在我們論及社會性運動及其公開衝突時,我們會對制度如何確保其壁壘和維持秩序,以及各種生產關係是如何轉化為再生產關係有更好的理解。)

 

第二章 社會學的蛻變 

 

        社會學的危機與其自身定位有關。問題出在研究社會生活時,我們越來越難把社會這觀念定為研究焦點。

        十九世紀在古典的制度式社會形象受到進化論挑戰之際,社會學冒出來逐漸發展出一個概念:現代性、理性化和俗世化以莫之能禦的力道興起,並摧毀了任何阻擋其發展的舊本質、連繫和信響。西方世界以及全球各地似乎都捲入了以啟蒙對抗傳統,以工具理性對抗共同體情感的歷史鬥爭中。

        這個概念推到極致,他也將摧毀社會這觀念本身,將之縮減為類化的市場形象。這種現代的社會觀念的發展,具現了想在轉變中找秩序,想把新的價值建制化的欲望。無論如何,社會思潮基本上是在制度與進化這兩種觀念的交融中奠下根基。

        而另一個極點,帕深思的古典社會學理論,在美國的全球地位影響下,整個社會因此成為圍繞著某種理性而組織的整體。

 

解構 

        目前古典社會學不只處在危機狀態,甚至是在不可逆轉的衰退中。我們有必要描繪古典社會學沒落的形式。

  1. 來自社會學學科本身,來自組織理論的進展。指出任何組織,不但未以理性為主軸,反而只是各種社會關係的不穩定、低度整合、經常受挑戰的結果。(呈現出無任何社會系統可依歸的行動者)
  2. 功能論的批判,這種批判把進化論推到極致。認為社會行為不能由一系統的行動者、而應由其在面對無窮與多樣之潮流中所處的位置與採取的策略來解釋。(排除任何行動者的社會系統)

古典社會學如果是透過制度與進化建立的,其危機也應由這兩種基本觀念的危機這個脈絡切入檢查。

        進化論的問題較明顯:當工業化拓展到新的國度,經濟制度與市場卻未必有明確的自主性,經濟與社會轉變的形式,反而更與政治過程和文化獨特性有關。最後,認定社會是依一系列確定階段而直線進化的觀念,給認為有多種經濟轉型可能的想法取代。

        圍繞一個中心而展現的制度化系統的觀念,本身也處在危機中:各種政治過程由社會中冒現出來,但其間也沒有任何協調。何況,那些開創、發展出古典社會學的國度,也正在失去自身成為民族國家的特質。

 

重構 

        我們正進入一種由日漸增強的集體對自身作用之能力所界定的社會狀況,特別是在那些權利不再寄居於工作形式的強制,而主要是駐留在一種生活方式、行為形式與需求之設定的地方。

        我所說的歷史質,就是指:那些規定社會做為社會實踐(social practices)的文化模式的集合,這些活動只有透過那往往是權力關係的社會關係來進行。這種概念支持一個根本場所的觀念,以此場所為中心,萬物皆井然有序,但這場所並非依據某種意志或權利而成立。他是個兵家必爭的場域,歷史質正是,社會階級之間的關係與鬥爭的場域。

        社會性運動是個新的觀念:行動者不僅只限於對情境做回應,他們還實際去開創新局。他們依自身的文化旨向和其所置身的社會衝突來界定自身。

        社會學在今日有兩項主要的具體任務:

  1. 研究並鼓勵在極權國家中社會生活復甦的任何形式。
  2. 在那些相對於國家權力的社會運作與轉變機制仍有一定自主性的地方,去發現並分析各類新的行動者、新的衝突,特別是新的場域。

 

第三章 現代性的危機 

 

進化論 

        在這種對社會生活的社會學式替現中,主要成分是那蘊涵著進化觀的現代性觀念。自孔德開始到帕深思以及其他的社會思想家也把這種概念發揮得淋漓盡致。

        這種進化觀的影響十分巨大,也說明了何以他成為西方掌控世界各地的一個基礎。他指出那些最現代的國度,並非在防衛其獨特利益,而僅只是向其他國家顯示其所該走的道路。

 

破現代社會(後現代社會)?

        過去二十年冒現許多對現代性觀念的猛烈批判,有些甚至用破現代社會、破歷史社會來形容目前的情況。這些想法指出:在經過殘酷的起飛後,我們的社會已達到一個高原,在這裡,我們更應該關心的是自身的均衡而非轉型。

        高喊著破現代時代來臨,以及用差異來代替支配觀念的人,嚴重地忽視以下事實:

  1. 當代社會比早先社會在生產上做了更多的投注
  2. 這只會導致為了經營或佔有那些因投注的新產品而進行更廣泛、更深刻的社會衝突。
  3. 我們面對的並非現代性的普遍危機,而是局部的危機。這危機也顯示了社會進化論的消逝。

科技與理性化在今日不再被視為解放的力量,而是諸多現代社會中主要爭論與鬥爭的場域。

 

社會生活的統整或多樣 

        在今日,國家成為積極的權力,他不只負責經濟活動,也得處理社會生活中日益增多的細節(經濟、軍是、外交等等)。國家不再由其早期的審判與監督功能來定位,也不再像以往具有壓制性,更重要的是他與社會日益分離。

        一些分析者認為:在我們這個社會中,社會問題與社會衝突不再有什麼統整原則。也指出:在工業社會裡,勞工運動只有在政治行動、社會主義理念的帶領下,才有統整的機會。

        作者反對這種把社會的衝突與問題做形式統整,並將之結合到制度程序的多元主義理論。剛好相反,在高度工業化的國度,衝突與爭論會經由其自身,以自主的方式,無須靠外在原則,達到一定程度的統整。

        事實仍是,社會衝突的確是圍繞在一個界定明確的中央國家政權而變得愈益安頓下來。社會照觀念在此具有新的意義,界定他的要素不再是制度、中心全力、價值或社會組織的永恆規則,而是爭論和衝突的場域。

 

社會與國家的分離 

        在德國俾斯麥時代、日本明治時期以及戰後的法國,他們全都是由既是傳統式、同時又是現代化的菁英所領導。這些統治菁英為了確保民族獨立、建立真正的國家與雪恥,較少受理性化的理想所推動。這也是日本在建立起高效率工業的同時,仍能保存傳統、舊式社會與經濟組織方式的原因。這區別了兩個問題,一是既定之社會組織的運作問題,二是國度的歷史轉型問題(工業社會與工業化的問題)。

        政治生活日益變成對經濟的管理,而社會生活則與文化行為以及人格問題等同。

        於是社會學的傳統領域開始分裂,一方面,我們看到一種政治理論的復甦;另一方面,社會生活以一種存在於行動者之間的社會關係網絡的樣子出現。而這些行動者若不是受到其計畫與策略、舊是透過地位和角色的界定所旨向。

 

經濟發展 

        今日,國家似乎在社會各角落無所不在,他的支配似乎是如此絕對,以致許多人開始懷疑市民社會是否到了盡頭,也因此社會學者必須盡其最大的努力指出:及是在那最強的帝國背後,社會生活也未完全滅絕,他可在任何地方再度出現;社會生活不能被剪劃為歷史的發展過程;以及相反的,任何國度的歷史性存在問題都不能被簡化為內部的社會問題,亦即,歷史變遷不可能是任何一種全然的內生(endogenous)過程。

 

第四章 社會生活有主軸嗎? 

 

        組織理論與決策理論是變遷社會學的兩大堡壘,他們又與重秩序理論的古典社會學相對立,他們主要是認為社會並無主軸,只有在適應外在環境變化或處理內在緊張時,才會改變。

        美英的工業關係學派中,理性化與階級鬥爭的觀念只能是解釋中的片面原則,而這種解說只顯現了與社會衝突有關的意識形態,而非這些衝突建制化的實際過程。

        當我們同樣的分析方式來處理特別是美國的弱勢族群等重要問題時,即使出發點很激進(基進),但這些組織理論往往會與自由主義或甚至是無恥的保守派想法相聯結,而有關團體協商的研究也變得像是兩面討好。

        上述三個領域,共同之處在於:所有的結構問題都遭到排除,以支持一種單一的現實形式,變化,或各種變化。而那些以為基和危機管理方式來分析目前情況的人,也致力於摧毀社會生活中的任何主軸。(因此才詢問,社會生活有主軸嗎?)

 

主體的歸來 

        在經過對弱勢族群的融合和同化後,我們的國度已接受一種日益噌強的多樣與散解。(以西歐最為明顯,各民族正失去其成為國家的特性,他們不再能個別決定戰爭或和平,甚至重大的經濟事務)。

        社會生活的統整不在原自社會這觀念。反而是那所謂社會,更被視為一套規則、風俗與特權,而個體與集體欲開創的,則總是得與之鬥爭。原本在古典社會學中站主要地位的理性化、現代化,在此轉為自由,也更轉向人類具有將自身由超越性原則與社群規則中脫身之能力的主體觀念。

        這種觀念體現在人類不再裝做是理性與自然的主宰,反而是自我的創造者。這樣的觀念孕育出西方典型的教養小說(以主角為了達到理想中的受教化,而描述他的成長以及發展經歷為題材的故事,例如歌德的《威廉邁斯特的學習年代》、湯馬斯.曼的《魔山》等)。這種對主體、意識的強調,也未社會生活的統整提供一種現代的、完全俗世的原則,社會生活無需依國家的涉入來界定。

        社會學式分析的全面轉型,可由對下面兩個傳統觀念賦予新意具體顯現出來。

  1. 歷史質(歷史性),這名詞到目前,單純是指社會現象的歷史性質,其實際效用則是期望能對社會事實做歷史式分析。但在這本書中,作者用完全不同的方式來使用這個詞。將之視為一套文化、認知、經濟與倫理磨式的組合。
  2. 制度,何者來建制,他是一個機制,文化旨向正是透過這個機制而轉化成社會作為,在這個意義下,所有的制度都與政治有關。

 

根本衝突的角色 

        歷史質並非一套穩固岸置在社會核心裡的價值,他代表一套措施,一組文化旨向,而社會做為也透過他而得以落實。我們可以說他式一套投注。

        著重如主體和歷史質這樣的觀念,會在現在社會中看到衝突的核心作用,尤其是根本性衝突的存在。

        我們可以把這些相互衝突的團體稱為社會階級。有別於馬克思,階級是在一根本衝突中為挪用歷史質而互相對立的團體,各階級也依此歷史質得以旨向(以…為方向),並依其開展衝突的場域。

        我們一旦經由創造性來界定主體,一旦拋棄社會進化式觀點,就可把那根本的社會衝突觀念,與那依價值而旨向的行動觀念結合在一起。文化旨向不再是原則,而是認知上、經濟上、倫理上的投注,這些投注又經過階級衝突,轉化為社會作為。

        因此,社會生活中的三個根本成分是:

        1. 主體,既是對己安頓後作為的脫離,也是意識。

        2. 歷史質,既是依套文化的模式,也是作為社會根本衝突的場域。

        3. 社會性運動,是那些相互競爭著欲賦予這些文化旨向某種社會形式的各個團體。

        作為總結,社會學的主要任務就是在風俗、規則和儀式之外,發覺那多數社會作為所直接、間接發源的文化旨向與各種相競爭的社會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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