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If you are citizen of an European Union member nation, you may not use this service unless you are at least 16 years old.

  • You already know Dokkio is an AI-powered assistant to organize & manage your digital files & messages. Very soon, Dokkio will support Outlook as well as One Drive. Check it out today!

View
 

21~24書摘

This version was saved 14 years, 4 months ago View current version     Page history
Saved by jacro
on November 23, 2009 at 6:34:57 pm
 

 

Ch 2  鞏固的觀點 Consolidated Vision

Ch2.1 敘事和社會空間 Narrative and Social Space

 

 

■文化裡對於帝國事實的暗示 這些暗示構成態度與指涉的結構

英國小說 :曼菲斯爾公園 - 珍奧斯丁、簡愛、浮華世界 - 薩克萊、呵!航向西方 查理士金斯利

法國 :現實狀況帝國形象在法國文化當中更不具備穩當之認同及表現;雖然在夏多布裡昂及拉馬丁的作品可以找到帝國形象修辭,且繪畫、歷史、語言學、音樂及戲劇當中也可以找到對於法國佔領地的生動禮讚,但實際上在文化領域時到19世紀中之後,都已無足輕重了;

美國 :對舊世界的抨擊,以狂熱的反殖民主義為主導;實際可見庫柏、馬克吐溫、麥爾維爾、理查史洛金、派翠西亞里馬立克、麥可保羅洛金,對於美西開拓的關注以及北美印第安原住民生活全然的殖民化與毀滅。

 

 

19世紀時,帝國有多重功能,作為一個參考點、界定點或是一個與旅行、財富、服務相關之類的易於被設定的場所;雖然帝國可能只是一種具邊際性的低曝光率產品,但實際上已被典型化在小說中。

 

 

■作者強調殖民和帝國的現實情況在文學批評當中常被忽視,只有少數作家和批評家討論文化與帝國的關係,但模式基本上是敘述性和描繪性的 指出主題呈現、特定歷史串連重要性、帝國主義理念的影響或堅持 在大量的材料之中,它們都寫出對於帝國主義及其生活方式的批判。然而,它們之中無人獲得應有的影響力,以致未能改變我們對於這些經典文學作品的閱讀方式。(主要的批評專家就是無視於帝國主義在文學當中所作出的影響)

  Ex:雷蒙威廉斯被問到在文化與社會一書當中,完全不處理帝國的經驗,他回答說 既然帝國主義[不是次要的和外在的事物 他絕對構成了英國政治和社會秩序的整體本質之此一突出的事實]

 

 

■作者認為視帝國的相關事物對現代西方文化構成來說具有其意義,這是指我們要同時從反帝國主義的對抗與支持帝國主義的辯護,兩個角度來考量文化。20世紀中葉前的西方作家,當它們寫作時都還是為了西方讀者而寫作,所呈現的角度大多是主觀西方人的角度,而從未考慮過作品中當地居民的聲音以及反應。在此,若以實踐性的方式術語來說,也就是[對位性閱讀];也就是當閱讀文本時,試圖理解當作者呈現主題時,有何項內容被牽扯發展出來。

 

 

■除了對位性閱讀之外,必須將敘述的結構和其依恃的理念、概念、經驗連結起來;Ex:康拉德的非洲是來自於龐大的非洲主義書庫,以及康拉德的個人經驗。在文本的語言之中,沒有對是借直接經驗或是反省的事情存在。

 

 

■每位小說家和每位歐洲小說的批評家和理論家,會注重小說制度性的特色。小說基本上與布爾喬亞社會密切相關;用查理士莫拉澤的詞來說,他結合且事實上已成為西方社會征服世界的一部份,他將之稱為[布爾喬亞的征服者]。然而作者並無意說小說 或廣義下的文化 導致帝國主義,但小說作為一種布爾喬亞社會的文化產品,若說其與帝國主義毫無關係,是難以想像的。

■小說是一種綜合性的、擬百科全書式的文化形式。包裝題材的是一種高度被歸制的情節機制和一整套設會參考系統,而此系統有賴於現存的布爾喬亞社會建制。小說首先是小說家的創作而存在著,其次才是讀者閱讀的對象。經過一段時間後,小說變成文學建制(Harry Levin);但不會失去作為事件的地位,及其精密性。雖然有其社會表現存在,但小說不可化約成為一種社會學的趨勢,也不可能在美學、文化及政治上只是階級、意識形態及利益的輔助形式而已。

 

 

■作者認為應該區分小說家的貢獻為何?反過來說,小說既未禁止、也未禁絕有關1880之後更充滿攻擊性的大眾帝國主義情感宣示。在讀者的經驗中,小說都是現實世界的圖像。

 

 

■由小說彰顯而來緩慢而穩定的態度,和其指涉結構所導致的詮釋結果是分歧的。下述四項分別討論之:

  1. 在文學史上,稍早期的敘事通常不被認為和帝國有關;相較於更晚期明顯與帝國有關的敘事之間,有種不尋常的有機連續性。

  2. 態度和指涉的結構提出了整個有關權力的問題。除非讀者從個別作品中找到一些跡象,和除非小說的歷史中可以看到一個繼續不變的事業一致性外,否則我們不會察覺到小說強調與接受此種權力不對等的狀態。

  3. 速成的解說(rapid illustration) – Ex.浮華世界中,有多處以偶然的方式順便提到暗示印度的部份;並用以暗示英國與拿破崙間的競爭關係。

  4. 結果 當留神閱讀這些小說時,我們會得到一個遠比單調乏味的全球性或先前所述使帝國式更加清晰可辨及細膩的觀點。

 

 

■小說中歷史的採用、過去的歷史化、社會的敘述化,所有這些賦與小說力量,包括社會空間的累積和分化,同時也就是具有社會目的的方式來運用空間。帝國主義和與之相結合的文化肯定了地理學的優越性和領土控制的意識形態。

 

 

■作者在此提出三個相當有限的論點:

  1. 19世紀末的小說,明顯出現空間的分化,這不僅是突然出現,而是作為一個侵略性的帝國時代的消極反應而已,但這持續性的引申自更早的歷史與寫實主義小說中已被權威化的社會歧視

  2.當小說的結論肯定並強調家庭、財產、民族作為基礎的階層制度,仍有一個非常強烈的空間感[這裡](hereness)被授與了這種階層制度。在敘述文和內部空間之間的互動中所產生的[道德共量](moral commensuration)是可延伸的,事實上也是可以在生產的。

  3.像敘述小說和歷史這種國內的文化事業是以中心的權威化之主體;或自我的記錄、排序、觀照之權力為前提。因此,若以一種擬似邏輯的方式來述及主體,我們可說,因為它能寫,他就寫出來了,這不只設及國內社會,也包括外在世界。

 

 

Ch 2.2 珍奧斯丁與帝國 Jane Austen and Empire

 

 

■帝國必須有一套理念和制約反攝的模式不斷的注入,使年輕的民族夢想自己在世界上站有一個偉大的位置,正如同年輕人夢想名譽和財富一般 - 凱南

 

 

■文明之民族所擔負的神聖責任,應歸功於彼此相互獨立自主性及其民族性,但就那些民族性和獨立性對其而言確為罪惡之事,恐怕不見得是好事的民族而言,就不需要擔負此種神聖的責任。 - 彌爾

 

 

■我們將會發現作家正使用令人震撼且審慎的策略,他們許多人從預期的材料中引出創作靈感 家園、民族、語言、制度......之類的正面看法。但這些正面看法不只賦與我們的世界正當性,更同時傾向貶抑其它世界。恐怕更重要的是,從一個內省之觀點而言,它們並為防止、制止,或者抗拒可怕地、毫無吸引力之帝國主義的實踐。我們有權質問為何這種人文主義理念本身可和帝國主義並存,以及為什麼 - 在帝國的疆域之類已發展出對帝國主義之反抗;而在殖民母國中 - 少有對帝國重大意義的反對與阻擾。

 

 

■雷蒙威廉斯在鄉村與城市中提到,至少19世紀中葉之後,和早先某些重要的事例,有一種更廣大的脈絡(英國及其殖民地的關係對於英國人的想像所產生的效應,"比一般用較尋常方式所探尋到的層面可能要更深切一些"),每一理念、每一形象均有意識地或無意識的在此一脈絡中被作用著。作者(Said)更進一步的說:假如人們開始在英國文學中找到像帝國的世界地圖的東西,將會發現在19世紀中葉以前,已經有一幅令人驚異的一制性及頻繁出現的圖像。它不只具有停滯不前的規律性,顯是某些事情被當成理所當然了,還更有趣的被編織成語言及文化,而成為實踐的組織結構的一個生動部份。

 

 

1902年,霍布森描述帝國主義為民族擴張,這意味著這過程主要是以擴張(Expansion)為較重要的一個名詞來理解,既然民族性(nationality)已經是完全成型的定量,然而在一個世紀以前,仍然處於被形成的過程,在海外及家鄉中並進。同樣的,在華爾特巴格赫的物理學和政治學中,也提到以特別與之相關的方式來描述民族締造(nation-making)一事。

 

 

■在以珍奧斯丁的曼斯斐爾公園為例的狀況之下,作者(Said)提出兩點供讀者思考:

 1. 首先必須仔細探究到[曼斯斐爾公園]已預示了後來呈現在小說中的英國歷史。Ex.諾斯托洛摩 - 聖湯米廣場、霍華山莊 - 帝國與西非橡膠公司……。因而,我們對小說的解讀已經開始展現在那些奧斯丁寫的最精簡,也是他的批評家最容易忽略掉的那些論點。

 2. 我們必須視[安蒂瓜]在奧斯丁的道德地理學中佔有一個確切的位置。

 

 

■從我們後來者的角度來看,可以詮釋曼斯斐爾公園中湯瑪斯爵士進出安蒂瓜的權力乃是衍生自個人認同、行為和命定(ordination)之無言的民族經驗,並以曼斯斐爾公園此種反諷手法和特殊品位來推展。這個詮釋的任務是既不會喪失對前者某種真實的歷史感,也不會喪失對後者之充分的享受或鑑賞,而是在這個當下,將兩者擺在一起來看。

 

 

Ch 2.3 帝國的文化嚴整性 Cultural Integrity of Empire

 

 

■直到19世紀中葉前後,法國文化中幾乎找不到可和曼斯斐爾公園(小說和其場所)與海外疆域之間那種持續密切貿易交流型態相當的東西;所以人們很容易就會對法國文學的文化特質作出錯誤的結論。因此值得舉出一系列法國與英國的對比。英國呈現出到處擴散、未專門化且隨處可見對海外利益的體認,這是法國所不能相比的;然而,法國的海外利益以兩三種不同方式呈現在文化論述中。其中之一是偉大的、幾乎是聖徒般的拿破崙式角色,透過這個人物角色的面具呈現出不同的現實反映。在文化上,採用法國的帝國關懷之第二個媒介,是嶄新且相當具有魅力的科學。這是由拿破崙海外冒險活動所推動,並完美的反映了法國式知識的社會結構,完全不像英國的業餘式作風,而是經常令人驚異的地古板知性生活。

 

 

■所有文化都會再現外來的文化,最好能支配或以某種方式加以控制。然而,不是所有文化都正在再現外來的文化,且能在事實上支配或控制,我相信這是現代西方文化的特點,這對西方世界之於非歐洲世界的知識與再現加以研究,同時對那些再現方式以及它們所展現的政治權力加以研究。

 

 

■在羅斯金與卡萊爾的文字當中,雖然其文章內充滿了暗喻和修辭的矯飾,但其立意卻清楚明白。英國必將統治世界,因為他是最完美的;必須使用權力;他的帝國競爭對手微不足道;他的殖民地必將不斷的增加、繁榮、緊密的與他結合在一起。政治和帝國的層面拓展,就某種意義上確保了道德和美學的層面。因為英國是全球之王,一個[王者之島,普世的光源],他的年輕人必須成為殖民者,其首要目標是海陸並進的去拓展英國的權力;因為英國必須這麼作,[或者滅亡],就羅斯金的觀點來說,他的藝術和文化有賴於強固的帝國主義。

 

 

■無論何時,一種文化形式或論述觸發完整性或總體性的靈感時,大部分的歐洲作家、思想家、政治家和重商主義者傾向於以全球性論點來思考。這不只是修辭上的飛躍,還是相當正確的符應了它們國家之實際上無遠弗界的全球性擴張。

 

 

■在西方社會的邊緣,所有非歐洲地區的居民、社會、歷史和其它存在事物,被再現為一種非歐洲的本質,是劣於歐洲的,接著便是顯示歐洲要繼續控制非歐洲的世界,並以此種方式再現非歐洲人,以便支持其控制。

 

 

■將一整套現代的研究中不同領域的學術成果作一簡單的綜合,以作者的看法,這一切可以總結於文化與帝國主義之研究,並將其羅列如下:

 1. 對西方和世界其他部份的基本之本體論區別沒有異議。

 2. 基於民族誌的興起(如史塔金所述)出現了差意的典則化(condification of difference),以及許多演化的架構,從原始到次等的人種,最後達到優等或文明的民族。

 3. 西方對非西方世界積極的支配;

 4. 支配不是停滯不動的狀態,著重在各方面揭示宗主國的文化;其在帝國疆域本身的影響,也是直到現在才開始被從日常生活的細節上加以研究的。

 5. 帝國的態度有其範圍和權威

 

Ch 2.4 運作中的帝國 : 威爾第的[阿伊達] The Empire at WorkVerdi’s Aida

 

 

■作者想呈現態度與指涉的結構在各類不同方法、形式和場所中,四處瀰漫且深具影響力,甚至在官方所設定之帝國的時代開始之前。這一切跟其處身的歷史世界密切相關,一點也不是自主的或超越的;他是雜種的,一點也不是固定不變和純粹的,分享著種族優越論以及藝術的巧思,同時具有政治和技術的權威,兼具簡單的化約與複雜的技巧。

 

 

[阿伊達]像形式本身一樣,是雜種的、非常不純粹的作品,同樣屬於文化史和海外支配的歷史經驗之範圍。他是一個合成作品,環繞著許多不對稱和不連貫的內容所建構起來的,這些部份或者被忽視,或者尚未被探討,這些可以被敘述性的加以喚回並拼湊成形;它們記官連到特殊興趣,而本身也甚有趣。

 

 

■奧古斯特馬里葉特的法國民族性和學術訓練基本上是帝國系譜的一部份;但這裡提出一個簡單的論點:埃及學就是埃及學,不等於埃及。馬里葉特的成就之所以可能,乃因兩個先驅工作,兩者都是法國式的、既是帝國的,也是重構式的(reconstrucitive);如果只用一個來說,這裡借用諾斯洛普佛萊(Northrop Frye)的展現性的(presentational):第一個是拿破崙策劃的[埃及描述],第二個是錢波里恩(Champollion)[給戴瑟之信](1822)以及[象形文字系統述要](1814)。這裡開起了埃及學特殊的法國面向,埃及必須在模型和素描中被重構,其格局、投射式的奇觀(Projective grandeur)和異國的遙遠感,是史無前例的。

 

 

■威爾第似乎意識到某種程度而言,古埃及不只是一個已死的文明,且還是死亡的文明,表面上征服的意識型態和其死後生命的意識型態有關。簡言之,一切都是政治現實(Realpolitik)

■對於19世紀的歐洲人來說,有一長串的選項可用,但全都建立在土著臣服和犧牲的基礎之上;一是在權力運用之中形成忘我的愉悅;其二是削弱然後重組土著人民,以利於管理和統治的意識型態說詞;第三,西方透過文明化使命(civilizing mission)的解放和救贖的理念,由理念專家和現代工業和傳播的專家聯合起來支持,對落後地區加以西化的帝國理念達成了泛世界的持久地位;第四,追求安定的情勢,容許征服者不去看他所從事的暴力的真相,文化的理念本身,從實踐提升到理論的層次,解開意識形態的強制力,以反擊叛亂的要素;第五,在土著已從其土地上所佔有的歷史地位被遷移出來之後,他們的歷史改寫過程乃是帝國運作的一個功能。這個過程使用敘事文體,以變驅散矛盾的記憶和掩飾暴力。

 

 

■帝國的出現如此具有支配力,以致於要以任何的努力使其從歷史的必然性分開來,根本是不可能的。所有這一切造就了有關於被累積、被支配的統治疆域之敘述和觀察的藝術綜合體,被統治的居民似乎註定是不可能逃避而持續成為歐洲意志的創造物。

 

 

 

 

延伸閱讀 :

評介薩義德《文化與帝國主義》 - 張興成

阿伊達 - 含文本介紹,以及重製YOUTUBE片段

文化帝國主義理論的特征、實質與內在矛盾 - 李若浮

 

 

 

 

 

Comments (0)

You don't have permission to comment on this p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