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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lan of Present Work 1~10小節

Page history last edited by 小倩 13 years, 5 months ago

《THE PRODUCTION OF SPACE》第一章 Plan of Present Work      

                                                                                                                                                                                  導讀 小倩 2010.11.8

 

 

列斐伏爾(Henri Lefebvre)1901年生於法國Landes地區的Hagetmau。1920年巴黎(索邦)大學畢業後,追隨Paul Nizan、Norbert Guterman等哲學家研讀,並參與青年哲學學圈,試圖尋求「哲學革命」,而後結識超現實主義運動,隨之在1928年加入法國共產黨(PCG)。1930至1940年,列斐伏爾成為哲學教授,並在1940年加入法國反抗份子組織,還曾經成為一家電台的台長。

1947年開始他著作生涯的「日常生活批判」,智識上的動機無疑就來自他創立COBRA、以及更重要的國際情境主義(the Situationist International)之革命熱情。這本書的思想方向,使他開始偏移法共的傳統信仰,他在書中寫道:「《日常生活批判》這一本書的寫作,完全是環繞在一個被列寧遺棄忽視的概念之上,那就是異化(alienation)的概念。」

1958年,因為與阿圖塞(Louis Althusser)的路線爭戰,列斐伏爾被逐出法共,幾年後轉而參加左派雜誌《論辯》(Arguments)的編輯群,維持他的革命熱忱。1961年列斐伏爾前往史特拉斯堡大學(U. of Strasbourg)擔任社會學教授,而後再於1965年前往新設的南特大學(Nanterre)出任教授,也是後現代思想大家Jean Baudrillard博士論文的指導教授。Lefebvre在南特大學期間,目睹了1968年學生運動在此地茁生發展,也持續了他對「革命在都市」的思想方向,在1991年逝世以前,創作從不停歇。David Harvey曾對他有這一個貼切的形容:「把辯證唯物論從馬克思主義者手中救回;把歷史從歷史學者手中救回;把革命行動的能力從結構主義者手中救回。」

 

第1節

 

不久前,空間這個字還只是一個嚴格的幾何學(geomerical)意義:喚起的是空的區域(empty area),學術上伴隨著歐幾里德、等向、無限等含義,終旨向一個數學的概念。因此,要談論社會空間(social space)聽起來就很奇怪。

哲學的歷史佐證了科學(尤其是數學)從其共同根基的傳統形而上學(metaphysics)漸漸解放。笛卡兒占了決定性位置,是趨使形式成熟的關鍵(the key to its mature form),他終結了亞里斯多德學派的空間思想傳統(將時間和空間置於範疇categories,範疇是感官證據的命名和分類,但範疇的地位迄今未明),看待範疇有兩種方式(感性資料編列的簡單實證工具/在某些狀態下比身體感官所提供證據更優越的一般性)。

伴隨笛卡兒的邏輯前進,空間進入到絕對的領域(realm of the absolute)─作為相對於主體的客體As Object opposed to Subject)、作為對立且面對思想物(res cogitans)的展延物(res extensa),空間繼包含它們而支配了所有的感官和身體。

空間具有神性(divine)嗎?或空間就是一種內在於存在物總體的秩序?

以上問題便由受笛卡兒啟發的哲學家們(史賓諾莎、萊布尼茲、牛頓學派)接續討論。然後,康德使範疇的概念復甦但加以修訂之:空間儘管是相對性的或知識的工具、現象分類的手段,則相當清楚地將之與時間,從經驗實證主義領域(empirical sphere)切割出去。因此,空間就變成意識consciousness的自明假定priori realm),且還是先驗的和本質上不可理解的結構

以上論爭,標記了空間哲學朝向空間科學的轉移(shift)

 

第2節

 

數學家的現代意義,浮現(自我認定)為有別於哲學的科學的所有權人。數學取用時間空間視為其支配的部分,以一個弔詭、似是而非的方式。他們發明空間─無限(an indefinity):非歐幾里德空間、曲線空間、X次元空間、結構的空間、抽象空間、拓樸學的移形或換形所界定的空間等等。以高度分殊化的數學語言儘可能地精確地區別、分類這些空間(不過,顯然地,空間的集合set of spaces或空間的空間spaces of spaces,本身並沒有準備好被概念化)。

數學和真實/現實reality,包括物理和社會現實的關係並不清楚,甚至後來兩者間出現裂痕。可以說,數學家打開了這個問題架構(problematic)隨後丟給因此感到高興的哲學家。如此,空間再度變成,早期哲學傳統(柏拉圖主義)所提出的對立於範疇的東西,變成達文西所說的心智之物(mental thing)

數學理論(拓樸學)的提升惡化了古老的知識問題:如何從數學空間轉化到1.自然nature2.實踐(practice)3.社會生活的理論(theory of social life也預設其必需展開於空間)

 

第3節

 

由上述可知,從數學修訂而來的空間哲學,內化、吸收了空間作為心智之物或心智之地(mental place)的概念;同時,理論亦被視為邏輯性地點(logic of that place),引起哲學家、作家、語言家者的興趣,擴充到其他領域,實踐的或歷史學的,但其邏輯(logics)已與笛卡兒哲學無關。

要將心智空間(mental space)一般化是沒有限制的,它無法被精確計算、倚賴於作者所見,它可能暗示了邏輯的凝聚、實踐的一致、自動調整併及整體的關係,是container與contents之間的邏輯。遇到許多空間(文學、意識形態、夢境、心理分析拓樸學等等),對這些不在場空間的強調對精神分析研究而言,具有認識論上的基本性。

因此,傅柯得以宣稱知識(knowledge)也是一種空間,知識的主體/客體各占一個位置,但他從未解釋這個空間是什麼(空間的權力佈署)。這樣的科學態度(被視為取得知識的認識論之應用)被結構性地認為連結到空間領域(spatial sphere);此連結於科學論述中似乎是不證自明的,但卻從未被觀念化;此論述設立於空間與主體、我和思考客體間對立的狀態,又重新回到笛卡兒/西方邏輯的封閉性體系。

認識論地思考,經過語言理論學者的努力,導致了一個奇怪的結論,排除了集體性主體(collective subject,人作為特定語言的創造者或特殊語源學連續性的承載者),其主體乃由神而來,抽象的主體再度重新出現,各式「新」(neo)的主義出現,新黑格爾、新康德、新笛卡兒主義等。該復興得利於胡塞爾的幫助,他將知識轉向對意象性的檢討,這種現象學不再認識客體,而去追求純粹的認同。

語言學者喬姆斯基(恢復笛卡兒式的思考及主體)設想一個由特定資產所賦予的心智空間,完全忽略造成從社會空間中由語言變成實踐分裂到語言學心智空間的裂隙(深層/表層結構)克麗絲蒂娃Kristeva陰性空間chora、德里達Derrida書寫語言學/文本學grammatology、羅蘭‧巴特Barthe符號學semiology

心智空間變成理論的實踐之焦點;心智空間(哲學家和認識論者的空間)和真實空間製造了一邊是心智領域另一邊是物理和社會領域的深淵。以上兩小節,約述數學空間至心象空間的批判。

 

第4節

 

認識論的哲學性思考在提供科學的基礎上失敗了,科學(即是空間的科學a science of space)有很長一段時間用一種大量累積的研究和出版作為見證。若分析此時期的作品,可發現少有理論性,多是描述性、片段的。這些雖然可提供空間存在(exists in space)的細目(inventories)或產生對於空間的論述(discourse on space),但仍無法給予空間的知識(a knowledge of space)。由於缺乏該知識,我們必然轉向原社會空間語言就其本身的標準─亦即心智空間。

符號學產生一個難題,因為是一個沒有完成的知識體,沒有設限地在擴張。意圖使用符碼codes以解碼社會空間必須將空間本身化約為訊息的狀態status of a message),將存於其中的化約為一個閱讀的狀態(status of a reading)─好同時迴避歷史和實踐

十六(文藝復興及其城市)到十九世紀,便存在一種建築、都市、政治的符碼(構成鄉下人城市人共同的語言),這符碼使空間不只被閱讀還被建構出來,它如何成形及消失?

跨片段(cross-sectioning),將之作為一個設計為協助闡明、區別在現象混亂變遷裡元素(elements)的科學技法(或理論的實踐)。

圖畫裡的空間:畢卡索的亞維儂姑娘、格爾尼卡,作家/藝術家特定的「世界」。除在空間術語裡被言及的工作、閒暇、玩樂、運輸、公共功能,我們也面臨包括地理、經濟、人口統計學、社會地方學、生態的、政治的、商業的、國家的、洲際的、全球等空間,不只是自然空間,也是(energy)流動的空間。

我們必須指出這些描述和剖面的多樣性,然事實是,這些結果例示了一個強烈甚至支配當代社會和生產方法的潮流。在此生產方式之下,知識型勞工一如物質勞工,均為無止盡分裂的主體。社會作為一個主體對政治的實踐(state power)之全部延續,該實踐暗示、惡化了不只一種矛盾。同接合理論發展之時,宣稱空間的科學(science of space)的尋求:1.它再現知識的政治上使用(比如西方的新資本家)2.它暗示一個設計用以隱藏使用的意識形態3.它體現一個技術的烏托邦。

 

第5節

 

少數人仍拒絕資本和資本主義影響相關空間實踐事情的想法,從建物結構到投資分配和遍及全球的分裂。不過,資本主義及作用意指為何仍不清楚。也許是金錢介入的力量、商業交易、日用商品及其產生,任何可買賣的東西。其他人則更認為是在此戲劇中出演的角色:國營、跨國公司、銀行、政府代理機構等等。介於單一和多樣性,資本主義的矛盾在階層(brackets)

很多人會忘掉資本主義另一面向,它和金錢的功能、各式各樣市場、生產的社會關係緊緊相扣,於內區別的是─它是支配的,是一種階級的霸權(hegemony)。霸權概念源自葛蘭西,描述新社會裡的勞動階級,然同樣適用於中產階級,尤其在空間的關係裡。統治階級從各式可能手段維繫霸權,知識為一種,知識和權力的連結相當明顯;相反地,也指出服務權勢的知識/一個拒絕承認權力的認知方法之對抗。

是否霸權的存在使空間難以碰觸?空間難道就是一種社會關係的消極所在?答案非也;再者,是否暗示了一個清楚界定的空間資本空間/世界市場)將清除矛盾?答案仍非也。此小節概述了資本與空間。

 

第6節

 

我們需要的理論無從出現,因為緊要時刻的必要性並沒有發生,所以總回到知識的小片段,或一元性(unitary theory)。在此領域我們思考的是首先,物理性(自然、宇宙),其次則為心智(包含邏輯的、形式上的抽象物),第三才是社會的。換句話說,我們關注邏輯認識論的空間、社會實踐的空間、被感官現象占據的空間,包括想像的產物(計畫方案projects/projections、象徵symbols和烏托邦utopias)。

有時,分殊化(specializations)相嵌於特權者間如政治家;而有時,他們各自的範圍無法重疊,則使公共的計畫及理論的延續是可能的。

我們對物質世界的知識,建立在被定義於廣泛的概括表述及偉大的的科學抽象之觀念術語。即使相連於這些觀念和相符合的物理真實,並不總是被清楚建立,我們確實知道這連結存在,而它們暗示的概念或理論─能量、空間、時間─無法合併但彼此也無法分割。當我們招喚energy,必須馬上注意到在空間裡展開的能量;當我們招喚space,必須馬上指出是什麼占據了空間和如何做的;當我們招喚time,必須馬上說明是什麼在空間裡移動、轉變。

將人類空間的理論連結至物理理論,比如霍伊爾Hoyle,把空間視為能量產物。

 

第7節

 

用什麼措辭得以形容使各種形式的空間彼此不相接近(物理、心智、社會空間無法部分重疊)的分裂?扭曲Distortion?分離Disjunction?分裂Schism?斷裂Break?從真實空間(real space)分離的理想空間(ideal space)

什麼是企圖說明這些情況和在過程中超越之的任何理論的起點?絕對不是哲學,他們在空間的抽象再現的發展中自己就分裂了。文學呢?他們寫了很多對地方(places)和場所(sites)相關聯的描述,Céline用日常語言招換了巴黎的空間,影響到迪‧昆西De Quincey經由英國街道在夢中追求女人的幻影,但問題是在文學作品裡任何對空間的尋找會到處都是且存於外觀,不足以特別到可提供文本的基礎。

生產(production)和生產的行為(act of producing)具有一種特定抽象的普遍性,此概念從哲學發展但超越之。他們在過去被分殊化的紀律接管(尤其是政治的經濟),而在馬克思某些作品中重新得到廣泛的意義,繼續開展,否則又造成新的分裂結果、回到原初黑格爾哲學的契機:特定的(particular);一般的(general);單數的(singular)

 

第8節

 

每一個人都知道當我們說及在公寓裡一個房間、在街道上一個角落等所表示的意思。每日對話的措辭是用來區別(但不孤立)特定的空間,一般地描述一個社會的空間。相應於該空間的特殊使用,因此表達並構成一個空間的實踐。雖然不是一個好主意,或先將之詳細編錄,再試著查明是什麼範例(paradigm)予以它們意義,何種語法支配它的系統?在這裡有兩種可能:這些文字組成一個難以辨識的符碼,而我們能以想法重組和解釋之;或是,反應將使我們能在文字自身的基礎和其執行的操作上,去構成一個空間的符碼(spatial code)。以上任一情況,我們思索的結果將是空間系統(system of space)

的構成。

並非旨向生產對空間的論述,而是藉一起提出不同類型的空間及在單一理論裡其起源的模型,揭露空間的實際的生產。

在什麼樣的範圍一個絕對的(a)空間可被閱讀或解碼?之前已說過,訊息、符碼、資料等等的概念無法協助追溯一個空間的起源(genesis),事實仍是,一個已被生產出的空間可以被解碼和解讀,這樣的空間暗示了表意(signification)的過程,即使沒有一般的空間符碼、與生俱來的語言,但仍可能存在著特殊的符碼,因應於特定的歷史階段

如果說十六到十九世紀,在城鄉和政治領土之間一個特殊關係的實踐基礎上,存有一個符碼化的語言繼承於歐幾里德學派空間的古典面向,它是如何編碼和瓦解?只有一種理論可作為形式,在超符碼(supercode)的層級上被公式化formulated。知識不能被同化於一種良好設計的語言,因為它在觀念的層級上運作。它不是一種特權語言,也不是純理語言(即便其學說可能適合於語言的科學)。空間的知識從範疇的最初便不能被限制,我們是否在找尋符碼的符碼(codes of codes)?也許吧,但理論的這種元(meta)

的功能並非對其自身做說明。

替代強調符碼形式上的面向,我著重於辯證的特質(dialectical character)。符碼將被視為實踐關係的一部分,在主體於其空間及環境互動的一部分。我將企圖追蹤編碼/解碼的形成和消失,強調內容(contents),此小節概述了語言與空間。

 

第9節

 

超現實主義相較於半世紀前在今天以別的方式展現;其託辭已逐漸消失,政治詩學的替代、詩學的政治和卓越揭示的尋求。同樣地,文學運動也不僅僅是文學,乃至於文學事件的狀態,扣連於無意識的探索(自動書寫)。超現實主義者追求內在空間的解碼及啟發由主體空間到身體和外在世界的物質領域此過渡時期的自然、再至社會生活。因此,超現實主義有一個未被承認的理論輸入。法國超現實主義詩人布列東André Breton的作品《瘋狂之愛》(L'Amour Fou)。但詩學計畫的失敗仍須被指出,它內在的缺點是,在看的行為傾向形象化(visual),少採納「聽」的姿態,更忽略了表達的音樂性,甚至其中心的視象(vision)。

一如布列東所承認,黑格爾學派的衍生derivation,經由感情地、主體地進行,藉象徵的超升hyper-exalptation方法使客體過多承載,因此超現實主義者即使缺乏證據支持仍重新宣稱,並讚揚黑格爾提出的歷史終結(end of history),他們的詩學惟有在歷史生產出一個抒情的元語言上獲得成功(在先驗的新陳代謝中一種主體客體的幻覺混合)。言語上的質變metamorphosis、失真圖像anamorphosis或主體(人)及事物(日常生活領域)間關係的廣教化anaphorization超載了意義,什麼都沒有改變。單憑語言的優點,完全無法造成交換(exchange,商品)到使用(use)的跨越。

◎Georges Bataille的作品,他太去找尋一方面在內在經驗,另一方面物理自然和社會空間之間的匯合(junction),尼采式爆發的(eruptive)和分裂的(disruptive),加大分歧而非填補,於他空間的全體─心智的、物理的、社會的─被理解為悲劇性的(tragically)。

技術理論家Jacques Lafitte也瞥見空間一種一元性理論的可能性。他提出機械學(mechanology)作為技術設備和系統的一般性科學,並使這科學可供探索物質真實、知識和社會空間。追隨馬克斯的思想,將技術專家治國論、功能主義者、結構主義者意識型態中的精確(rigour)帶入其概念,製造一個技術的烏托邦。拉菲特找出占有空間的演化系列,大膽將自然、知識、社會的起源系統化(schematized),經過此三者和諧的發展,串聯將立刻更集中和互補。

技術性思考強調清楚的和公然的,不只合理且相當聰明,完全避開隱藏於實踐(praxis)中側面和相異的領域。因此,在想像空間和社會空間中的任何事,可能被化約為一種正面的、面對面的模式,此小節介紹超現實主義和科技烏托邦。

 

第10節

 

為何數十年前所追尋物理的、心智的、社會空間的一元性理論被預示了,卻又被遺棄?我們必須回到黑格爾。根據黑格爾主義,歷史的時間產生了空間(被國家占領和統治)。歷史不了解個體裡合理存在的原型,而是包含部分制度、團體、系統中取其協調整體,時間因此穩固了空間內在的合理性。黑格爾門徒在歷史的終結並未暗示歷史產物的消失。相反地,生產過程中(由知識賦予生命、以意識為目的)的產品─此必要性的產物─主張其自我滿足,因自身力量而存在。消失的是歷史,從行動到記憶、從生產到反思被轉化。至於時間,被重複、循環所支配,被固定空間的建立所征服,喪失了所有意義。

從空間服務於國家的空間拜物教(fetishization)中清醒後,哲學和實踐的行動結合以尋找時間的恢復。因此馬克思在歷史時間的復原即為革命的時間。法國哲學家伯克森Bergson在心智持續期間和直接意識微妙招喚,Husserlian現象學(Heraclitean變遷及自我主觀),影響了整個哲學傳統。

自黑格爾後,唯有尼采,保持空間的原始根本性(primordiality);並以空間問題關心自身(時間脈絡、不同時間互異的重複、循環、同時發生)。其空間不僅是黑格爾派空間作為產品和歷史時間剩餘的單一特色,他相信絕對空間absolute space作為支配力的基礎substratum of force)。宇宙空間包含能量、支配力,從中繼續進行。領土的和社會空間亦如斯:哪裡有空間哪裡就有存在/生命(Where there is space there is being),支配力(energy)和時間、空間的關係是不確定的。尼采的空間和黑格爾不相同,時間則像一般悲劇戲劇,生與死的時間,和馬克思的時間亦不相同(受工業的、無產階級、革命的推進)。

我們作為見證人,二十世紀後半發生了什麼事?1.國家合併為一個世界規模2.支配力沸騰3.並非工人階級所言的最終世界。

一:使社會受抑於全面支配力,它經知識和科技的協助來計畫、組織社會合理地,國家藉由降低重複或循環的差異性以摧毀時間;現代國家促進本身在社會和空間裡為一個穩定的中心,其歷史的終結和意義,正如黑格爾所預測,它擊敗了社會和文化領域。

它強制一種導致衝突與矛盾終結的邏輯,抵銷了任何抵抗它的藉由刪改和摧毀,這是社會的亂度/熵(entropy)嗎?是轉向正常的怪異贅瘤嗎?無論答案為何,結果現於前。

二:因為藉由科技、方案、計畫的國家合理性,激起了對立的反動,力量的暴力被顛覆的暴力所回答,現代世界中戰爭與革命、抵抗與勝利、對抗與狂暴,在在精準相應於尼采的悲劇論點,國家強加的正常使違逆必然出現。這是一個新的否定性(negativity):悲劇性的否定性顯示其自身為持續不斷的暴力。

三:它持續以其方式進行著,地下地或日常,擺脫階級鬥爭並不簡單,它有大量形式。也許攸關力量平衡,預防工人階級/資產階級變成公開對立。也許世界戰爭在一段潛伏期後爆發,大戰或把地球圈入世界市場的清醒。當今在工業化國家中的工人不選擇

未定的成長和累積,或暴力的革命導致國家消失,卻隨工作本身消亡了,然馬克斯的思想的確不能消失。

比較以上黑格爾、馬克思、尼采的假說,只是一個開始,它是相當困難的。哲學對於時間和空間的看法是:它們是分開的,一邊我們有時間的哲學(歷史的、社會的、心智的等等);另一邊我們有認識論的觀點,它構成一個抽象空間並謀劃絕對空間(邏輯數學的logico-mathematical)。若作者將自身安置於心智空間夠舒適地,恐怕理論的實踐之證明不過是分殊化西方知識分子自我中心的想法,很快不過是完全分割、精神分裂的意識。此書的目的,是為了觸發這事態,更特別在空間的切題,促進理論和論點間的對抗confrontation以啟發illuminate現代世界。即使世界不將之視為獨立的論點和假說,當想法被放在顯微鏡下,也預示了現代性的開端(threshold of modernity)

 

譯本參自http://cc.shu.edu.tw/~ericsu/index.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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