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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febvre《空間的生產》8-14節 節譯

Page history last edited by 曾怡婷 15 years ago

空間的文化與社會分析                                                                      2009/3/31 怡婷

Hemri Lefebvre The Production of Space

8-14節譯

 

VIII

何種動詞變化給予它意義?何種句法支配了它的系統?

2種可能:

1這些字組成一種隱性的規則,

而這規則(code)是我們可以用想法去重組和延伸的。

2、我們思考的結果建造了一個空間系統system of space)。

我所概述的這些概念,並非要建立一個(或是絕對的)空間論述,而是想在一個單一理論之中觸及各種不同的空間及其生成模式,並藉此展現出空間生產的實際過程。

 

語言是否伴隨著或跟從社會空間?

這是社會空間的先決條件或僅是一個社會空間的公式?

 

在何種程度上一個絕對的(a)的空間能被閱讀或解碼嗎?

一個已經製造出來的空間能被解碼,能被解讀(read。這種空間必然含有意義的過程。即使這裡沒有一般的空間規則、與生俱來的語言,但因特定歷史時期的影響而變動,這裡也可能存有特殊的規則。

 

大約16C~19C如果規則存在於實際的連結基礎(城鎮、國家和政治範圍)上,語言建立於古典透視與幾何學的空間,為何這種系統會崩解?而有權者、技術人士(建築師、計畫者)應企圖去重組它嗎?

一個理論只有在超級符碼supercode)的程度下才能成型、被公式化。因為知識是在概念中運作的,所以知識無法合適的等同於好設計well-designed)語言。

 

空間的知識不能一開始就被限制於分門別類。我們是在尋找一種規則的規則code of codes)嗎?或許吧,但這種元(meta)功能的理論並非對其自身做說明。如果空間的規則確實存在,而如果這些規則的生產是為了使空間符合於規則本身,說明它們的權力、他們的角色和轉讓就成為理論的工作。

 

我將著重於辯證的特質。規則將被視為實際關係的一部份,如主體(subjects)和其環境間的互動。我企圖探查規則/解碼的形成與消失,並將特別關注於內容content)。

 

 

IX 

超現實主義展現出不同的形式。

嘗試解碼內在空間和開啟了從主觀空間轉變到身體的物質領域。(自動書寫)

Andre Berton自己承認黑格爾概念的起源是單獨經由情感被延續(主觀的),因高度的符號而造成物體object)的過度呈載。超現實主義者讚揚黑格爾所提出的歷史終結end of history),他們的詩只有成功於生產出歷史中一種情感豐富的元語言,成為一種虛幻的主體和在先驗的新陳代謝中的物體。超現實主義者語言上的質變,在主體(人)和事(日常生活領域)之間的連結超載了意義造成了扭曲-並且無法改變任何事。單獨只憑語言的優點是完全無法造成交換(exange使用(use的跨越。

 

Georges Bataille1897-1967)超現實主義者。

尋找一種連結:在內在經驗的空間、心靈本質的空間和社會空間之間。

他的方式是尼采式的-爆發的(eruptive)和分裂的(disruptive)。他強調加大分歧而非填補。對Bataille而言,空間的全體-物質、心靈、社會-被理解為悲劇性的(tragically。在這個層次上,中心和周圍是有所區別的。中心擁有自身的悲劇性現實-犧牲的、暴力的、爆裂的,在中心的塑造成形後,也有了周圍。

 

Jacqnes Lafitte,技術理論家。

提出他稱之為機械學mechanology)的一般性科學技術系統,並利用此系統去探查物質現實、知識和社會空間。

他跟隨Marx的中心思想。在他的配置中並沒有本質的元素和概念,因為他對資訊科學和控制論一無所知,因此在以資訊為基礎的機具與需要大量能量的機具上產生了差別。但他提出了一個單一假說的有效形式。

 

他把技術的-功能的-結構的意識形態中的精確rigour)帶入了他的概念,組成豐富的科學想像。Lafitte製造了一個技術的烏托邦。他將歷史解釋為順從的passive)機器對植物界和積極的active)機器對動物界。

Lafitte找出占有空間的演化系列,大膽地對自然的創造、對知識、對社會圖表化,「經由此三部分的協調發展,串聯將會更集中更充足。」

 

Lafitte影響的科技性思考強調「明確的」和「公然的」,完全避開藏在習慣之中側面的和相異的領域。在想像空間和社會空間中的任何事都能被化約為正面的和面對面的模式。

 

 

 

 

X  

假如對空間理論的探索可以揭露一些解碼,為何它會被遺棄?是它含蓋的範圍太大?還是過於簡單?

 

為了更確切地了解發生了什麼,有必要重回Hegel。根據黑格爾主義,歷史時間產生了空間:被階級所占用和主權瓦解的空間。歷史沒有獨立合理存在的原型,而是在由部份結構、固體和系統中組成的全體。空間穩固了空間內在的合理性。黑格爾的歷史終結並不包含歷史產物的消失。過程中生產出來的產物由知識(概念)帶給其活力,產物因意識(語言、邏輯)而獨特因而維持自我滿足。它是因自身的力量而存在。

 

「歷史」從行動到回憶,從產物到研究的轉變之間到底消失了什麼?「時間」被重覆和循環所支配,被靜止的空間所吞沒因而喪失了所有的意義。

 

從空間服務於國家(state)的空間拜物教中清醒後,哲學和實踐的行動結合去尋找修復時間的方式。因此馬克斯的修復歷史時間即為革命的時間、布爾喬亞的許多細微的精神和直接意識的召喚、黑格爾的赫拉克特利式Heraclitean)現象學和自我的主觀,也因此影響了整個哲學傳統。

 

從黑格爾以來,只有Nietzsche持續空間的原始性和將自身連結於空間的問題-有關重覆、循環。尼采的空間並無保有黑格爾對觀點:空間是產品和歷史時間的剩餘。尼采寫道:「我認為絕對空間是支配的基礎:如現今的界線和格式。」

外層空間(cosmic space)包含了能量、支配的力量,而這些能量也從外層空間自身散發出來。這亦相同於社會的空間:Where there is space there is being.

在力量、時間和空間之間的關係是不確定的。舉例而言,無法去設想一個起源而沒有一個概念。很快的這種辨別活動從圖像中被挪用相互關連性和連續性的關係是和諧的。

 

一種力量能被識別是由於它對空間的影響,即使‘在它們自身的’(forcein themselves’)影響與它們的影響(their effects)並不相同。(如何用智性的分析讓任何‘真實’(reality)以其自身被理解?)如同尼采的空間不同於黑格爾的空間,尼采的時間(如悲劇、如循環重覆的空間-生與死的時間)也不同於馬克思的時間(歷史的前進來自於生產的力量和以無產階段與合理性的革命為方向。)

 

 

 

 

 

20世紀後半發生了什麼事?

 

1、國家(the state)合併為一個世界規模。

它使社會受抑於全面的力量,它以知識和科技‘理性的’組織社會。

 

現代的國家促進其自身如同一個穩定的中心-在(國族的)社會和空間,在歷史的終結和歷史的重要兩者中-一如黑格爾所預期-它摧毀了社會和‘文化’階層,它執行理智中止了矛盾和衝突,它中和了刪改和摧毀的反抗。這是一個怪物轉變為正常嗎?無論答案為何,結果出現於我們之前。

 

2、暴力。

由於國家的合理性、科技的、計畫和程式激起了反動,在相同的空間中其他的力量正沸騰。力量的暴力反應了顛覆的暴力。在戰爭和革命,抗爭和勝利,對抗和動亂裡現代世界符合尼采的悲劇論點。國家所強加的(State-imposed)正常化造成固有罪行的必然發生。

 

3、這並非是工人階級所言的最終世界。

它用它的方式持續,有時是不可見的。擺脫階級鬥爭並非易事,它有大量的形式。這可能是力量的重要平衡,以達到阻止工人階級對布爾喬亞的反抗變成公開的敵對。

世界革命將在潛在的時期後爆發,或者是世界大戰將設備圈入世界市場。在工業話國家中的工人選擇不是不明卻的成長和資本累積也非激烈革命,而是工作本身毀滅性的消失。如果去思考這個可能性將了解馬克思主義者的想法沒有消失,的確,它不能消失。

 

比較黑格爾、馬克思和尼采的理論和假說只是個開始-它們有相當的不同。哲學的看法為:空間和時間是分開的。一方面來說我們有哲學對時間的看法,它們彼此分離因特殊的原因和重視:歷史時間社會時間物質時間等。而另一方面而言我們有認識論的觀點,建造一個抽象空間並仔細考慮抽象時間。許多作者將自己安穩地安置於精神的空間辭彙中,證明了理論實踐以不再比自我中心地思考專門化的西方智識重要-的確,也許很蒯所有市都是完全的分離、精神分裂的。

 

本書的目的為觸發這事態,更特別的是促進在這些理論和論點間的對抗。它們啟發了現代世界,並不把它們視為單一的理論和觀點。當想法被置於顯微鏡底下,這也預示了現代性的起點。

 

 

 

XI

應當有條理的毀壞有關空間的規則(code,沒有任何事比此事更深遠。因為此規則在知識和社會實踐上已然被瓦解了很長的時間,遺留下的記念品為:文字、影像和象徵。事實是1910年左右,確切的空間已經損毀了,這空間是常識的空間、知識的空間、社會實踐的、政治權力的,直到那時在每日討論中仍把空間奉為神聖;而另一種空間也是,此空間是古典透視和幾何學的空間,發展於文藝復興所擁有的希臘傳統,在西方藝術和哲學中以都市和城鎮的形式發展型體。

 

諸如此類空間所遭受的折損留存於現今的僅存於教育學的虛弱真實與保守的教育系統。歐幾里得式空間和透視法空間的消失是相同系統,與其他‘司空見慣’如城鎮、歷史、父權、音樂的音調系統、傳統道德等在一起。

 

常識空間、歐幾里德空間和透視法空間並非消失於煙霧中而沒有在我們的意識、知識或教育秩序裡留下任何痕跡。事實是為了批判性理論而太遲去摧毀規則,我們的任務是去描寫它們已經完整的毀壞,去確定這個影響。並(可能)用理論的‘超級規則’去建造一個新規則。

 

必需強調這個需求不是為支配的體制找替代品,而是去翻轉這個體制。我企圖表現的是:翻轉是存在的!在馬克思的時間裡,在從產品到生產的運動中。

 

對體制和意含的翻轉遠不如所指(signified)轉變為能指(signifier)的改變。如在純理論的智性概念下的實踐。

 

 

 

 

 

 

 

 

 

 

 

 

 

 

 

 

XII   出自:http://cc.shu.edu.tw/~ericsu/index.htm

(社會)空間是一個(社會)產物。這樣的論述可能形成一種同義反覆的意思。然而,這是一個很好的理由,在接受這樣的論述前,去仔細的檢驗、考慮存在於其中的種種暗示和推論。在目前我們所理解的生產模式底下,很多人很難去認可空間是一個產物的概念,一種現實、實際存在的事物(reality),空間作為現實時會和那些假設全世界都是由商品、金錢和資本流通的過程一樣,被認為是到處都一樣的,因而形成一種看起來很像,但卻清楚地有所不同。許多發現這個十分弔詭論點的人,便想要去證明它。而越去證明空間生產是作為一種思想跟行動的工具(a tool of thought and of action),除此之外也是作為生產的工具( a means of production )、支配和力量的工具( a means of control, and of domination, of power ),但是它(空間生產)有一部分會跳脫出那些使用它的人。社會、政治、國家的力量,這些就是產生空間的力量,這些力量(社會、政治、國家的力量)現在想要去尋找完全支配、管制空間的方法,這些特定的機構想把這種空間的真實性( spatial reality )落實到土地、場所上( run into the ground ),進而去束縛、奴役它(空間的真實性),但是卻是失敗的。(意即社會或國家都會想要控制空間的真實性,都想要去奴役根源於土地上的空間實體,但是空間的真實性有一種不可控制的自主性,是無法被控制奴役的,所以結果都是失敗的。)

 

  空間是抽象( abstract )的嗎?是,它是抽象的,但同時也是真實的( real ),在什麼情況下是真實的呢?在具體的抽象性上,比如說在商品和金錢上是真實的。空間是具體( concrete )的嗎?是,但它也不是一個對象物或產品般那樣的具體。空間是工具性( instrumental )的嗎?是,但是就像知識一樣,它會延伸、超出它的工具性。空間可以被跨越到知識的投射或知識的對象化( anobjectification' of knowledge )嗎?可以也不可以:當知識被對象化在一個產品時,它不能跟知識在它理論狀態底下一起擴大,空間不能當它的對象,只能當它本身。空間讓社會關係具體化,如果空間讓社會關係具體化,那是為什麼會這樣?又是什麼關係?

 

  那是因為完全分析跟展示所有的這些問題是需要的。我們需要一個新概念的引介,最重要的,我們需要空間是多樣性、多重性的概念( the idea of a diversity or multiplicity ),這樣的概念(空間是多樣性且多重性的)跟無限的空間( ad infinitum )是不一樣的,我們可以把它們分割、橫斷來看。這個新的概念必須插入一種廣為人知的歷史脈絡裡,並且將會在一種新的光線中自己浮現出來。(意即空間並不是完全空的,它是有歷史意義在其中的,所以歷史的討論是必要的。)

 

  社會空間因為富含歷史且具有基礎的意義在裡面,因此社會空間不可以跟心智空間( mental space )弄混(由哲學家和數學家定義的心智空間),另一方面也不可以跟物理的空間( physical space )弄混 ( 由感知的活動和對自然的感知所定義的物理空間 ) 。我要尋找、展示的社會空間,不是由東西的集合,不是由數據的集結,也不是空盪盪、包裝像一個包裹一樣,不能被化約成一種形式,而只能看得到現象或只能當作物理的物質(意即社會空間不是東西的集結,也不是裡面裝了不同東西,但卻是空的包裹,社會空間不可以被化約成一個形式,它也不能被東西或是物理的物質性所覆蓋。因此我們可以說 Lefebvre 反對社會空間是一種形式、容器,因為這樣便是把社會空間看作是空泛的。)如果我成功的話,空間的這種社會特徵(如一開始所設定的假設)將會被證實是我們往前走去的方向。

 

 

 

XIII出自:http://cc.shu.edu.tw/~ericsu/index.htm

  社會空間就是社會的產物,如果這是真的的話,那麼這個事實為什麼會被掩蓋起來呢?答案是因為雙重的幻覺,這兩者互相強化、互相掩蓋彼此。這兩方面一邊是透明的幻覺( illusion of transparency ),一邊是不透明的幻覺( illusion of opacity )或是現實的幻覺( 'realistic' illusion )。

 

1 透明的幻覺( The illusion of transparency

 

  空間以一種像光、不可接觸、沒有約束的行動出現。在這個空間中所發生的事情會引導我們往一個奇幻的品質去想它的樣子,這個想法會藉由設計( design )這件事情使之具體化。設計包括在感覺上和文字上的設計,這個設計像是一個中介物,它自己本身有極高的保真度( fidelity ),並且是在心智活動( mental activit yinvention) 和社會活動( social activit yrealization )中間的仲介者,而且它(設計)本身在空間中佈署的無所不在。這種透明的幻覺和我們平常想到的空間,是以一種沒有陷阱、沒有秘密的想法所連結在一起的。(意即是設計將空間串連在一起的,使得人們而忘計了它原本是空間的現實。設計把心靈跟社會的現象連結在一起,而正這個幻覺,所以我們會認為空間是透明的,以為空間沒有陷阱、秘密,透過設計便可以將空間表露無遺。但是 Lefebvre 認為空間的這種透過設計而表現出來的天真無邪的樣態,事實上就是一種對於空間透明性的假設。)任何可以被藏起來( hidden )或可以被掩飾( dissimulated )的那些東西,跟透明這件事情來對抗是危險的(意即任何東西只要被藏起來就違反了透明性的假設,而這樣的東西就是危險的),對統治者而言,是希望透過其內在之眼( mental eye )將之所凝視的東西照亮。因此統治的不是統治者,而是透明性,在透明性的統治底下,所有東西都應該被一眼看穿,都能夠被理解,例如物體讓它從陰暗到光亮,這樣的設計可以造成物體的散亂狀態,藉由穿透光線的力量,可以讓不在它位置上的東西或說藉由改變它,可以造成某種效果,讓這些陰暗的可以到有光亮的狀態,這樣的設計彷彿可以不用碰到任何的障礙。(意即在認為空間就是一種透明的狀態下,設計者便去設計(如都市計畫者),倘若遇到陰暗的地方,便利用設計來換位置,好將設計者的視線穿透進去,而這就是以空間具有透明性的假設為前提。)因此在社會空間和心智空間裡,有一個巧合出現了,但是,是什麼樣的路徑和什麼樣的魔術使之出現?這樣藉由把被編成碼的現實( encrypted reality )轉成毫無困難可破解的( decipherable )的假設,要感謝言說( speech )和書寫( writing )的介入。大家都相信這種解讀( decipherment )是藉由換位置( transposition )和穿透光明( through the illumination )的過程,使這個嚴格的拓樸學變化產生出來。(意即在社會空間和心智空間上,有一種加密與解密的路徑與魔術,在透明性的假設下,言說和書寫使得解讀成為可能的,我們只需要透過交換位置或是弄清楚設計者在想什麼、說什麼,我們便能理解空間。)

 

  這樣的聲明與我們所知的空間的範圍( spatial realm )和透明是同樣一件事情嗎?有什麼論點可以這樣說?事實是可以追溯到它來自不同意識型態( ideology )的基本假設,而且這些分散的意識型態,是從很久以前的古典哲學就已經標記出來的。是和西方的文化( Westernculture' )在一起的,這個意識型態強調言說( speech ),而且強調寫作的字( written word ),然而卻傷害了社會的實踐(這些西方對言說的強調就是隱蔽社會行動的傷害)。這種對於言說的盲目崇拜(拜物、戀物)( fetishism )被寫作的意識型態跟戀物再度強化了。對於一些人而言,言說完成了一個非常清楚的溝通,以一種十分厲害、摧毀詛咒的力量,將非常隱晦的事情使之強迫現形,因此他們認為言說就很厲害了。而另外一些人覺得言說還不夠,必須再加入書寫的力量,認為不管言說詛咒還是文字都很重要。寫作的動作( The act of writing )被認為超出它立即的效果,意味著對客體的掌握( grasping og theobject' )可以由言說和書寫的主體( the writing and speakingsubject' )來促進、使之容易。大家都相信語言和言說的力量,所以會認為文字和語言可以帶來社會的改變。

 

  這種透明性的幻覺結果成為一個先驗性的幻覺( transcendental illusion ):在它偽裝的、以為有神奇力量的基礎上運作,但同樣的它也立刻指涉回去另外其他的陷阱,而這些陷阱有它的不在場證明、它的面具。

 

2 現實性的幻覺( The realistic illusion

 

  現實性(寫實性)的幻覺,這是自然簡單性的幻覺,它是一種天真無邪純樸態度的產物,在很久以前是被哲學家和理論家所拒絕往來的,它現在利用各式各樣不同的基礎和名字出現,但是它主要訴求自然性( naturalness )、實質性( substantiality )。根據那些良善古老的哲學家說法,特別是由於一般常識所導致認為東西( thing )有比主體( subject )(即主體的思想與慾望)更高存在的錯誤信仰。所以要去拒絕這種幻覺,如是依附一種純粹的( pure )思想,一種心智( Mind )與慾望( Desire )。也就是要丟棄寫實性的幻覺,退回去擁抱透明性的幻覺。

 

  在語言學家、語意學家、記號學家中,我們會看到最初也是最終的質樸性( naivety ),它聲稱語言享有實在的真實性( substantial reality )。在這種概念底下,語言便類似於一個「單字的袋子」( bag of words ),對於任何東西或對象( object )都可以從中撿出一個可用的、適當的字出來。在任何的閱讀過程中,這種想像跟象徵性的面向,也就是地景( landscape )、地平線( horizon )這樣的東西就會鋪成讀者的思路,想像的東西就會被當作是真實的( real ),因為這是文本( text )真實( true )的特質,文本表意的形式跟象徵內容,都是在它潛意識裡一個天真的空白頁( a blank page to the naif in his unconsciousness )。順便值得一提的是,幻覺提供給這種天真( naif )一種愉悅,而這種愉悅是知識想要丟棄的。(即知識是一種理性的東西,但文學寫出來這種象徵性的東西,反而帶給他們愉悅,這種純真性使他們相信寫出來的東西這是真的。)更進一步的,雖然科學取代自然性的愉悅,而用一種老練的、世故的愉悅來取代這種藝術家天真的愉悅,但是它(科學)也沒有智慧去保證使之更加愉快。(若前一段落是指都市計畫者,那麼此段落則是指文學、語言研究者。文學家或語言學家將文本設想成一個空白的空間,作者想到一個東西時,便從單字袋中找出相對應的一個字出來,當讀者在閱讀的過程中,便會看到這個字而想到這個東西,於是這些想像跟象徵的層面便會被當作是真的,這些由作者所想出來、描寫出來的東西,在讀者閱讀時便會以為是真實的,於是在文本裡便產生了一種天真的樂趣,讀者被預設為是一個空白的空間,而文學家利用文字使這些其實是幻覺的東西變做看起來是真實性的。即使是科學,也只不過就是以一種樂趣換成另一種樂趣,但也沒有脫離這種天真、愉悅的範疇。)

 

  這個真實性( substantiality )、自然性( naturalness )、空間不透明性( spatial opacity )的假設豐富了它自身的神話學。我們可以去想想看一個空間導向( space-oriented )的藝術家,他直接從大自然中取材,去做一個非常厚實並且緊密的真實( reality )。更可能的是雕刻家比畫家更接近(這種真實),建築師比音樂家或詩人更接近(這種真實),這樣的藝術家會去跟物質性的實物( materials )去工作、跟大自然對抗。當空間不是被幾何學家所監督( overseen )的時候,它就會出現一種地球上物理性的特質( physical qualities )。

 

  如果透明性的幻覺和哲學家的唯心主義( idealism )有親密的關係,這種現實性的幻覺則是比較接近自然主義式( naturalistic )、機械式( mechanistic )的唯物主義( materialism )。然而這兩種幻覺在它們各自的哲學傳統下並不會彼此對立。相反的,這兩個幻覺都讓對方越來越具體,支持鼓勵著對方。這兩者忽前忽後,產生閃爍搖擺不定的效果,這其實比它們兩者孤立的效果更為重要。所以來自於自然的象徵主義( Symbolisms )(指真實性)可以隱匿一種理性的清明性( lucidity ),這是西方( West )從歷史所傳承下來,並且是由對自然的成功支配所傳承下來。這種很明顯的半透明性( translucency )把正在衰退的歷史與政治的力量隱匿起來(也就是國家跟國族主義),所以這種半透明性可以列出一串的影像( images )使它們成為是在地球上、大自然或父性母性的來源。這種合理事物( rational )就被當作是自然化( naturalized )了,當自然用一種懷鄉、懷舊( nostalgias )的樣式來掩蓋自己時,事實上便是取代了合理性。(意即當這種透明的和真實性的幻覺相互滲透時,歷史和政治便被隱蔽了起來,於是成為了一種新的半透明性,而它是可以到處流動的,在工業文明的標準化下,這種半透明性的想像,塑造了有一個具有地球的、自然的、父性和母性的源頭。於是,這種理性被當成一種「自然化」,並且是用一種懷舊式的鄉愁來掩飾,進而去取代了理性,但是這樣的自然並不是真實的。)

 

 

 

XIV 出自http://cc.shu.edu.tw/~ericsu/result/05.htm

我將重新檢視一些我們先前設置所猜測的結果,那就是空間就是一種社會的產物。(social space is a social product)

  第一個蘊涵(implication)是自然正在消失(disappearing),眾所周知的(Granted)自然的空間就是大家共同的起點,是一種原始的模式,社會的一種過程,甚至是所有起源的基礎。然而,自然的空間並沒有真正的消失,它仍然像一幅繪畫的背景一般到處存在,如果我們把自然的細節、對象,用象徵的意涵去看的話就會更有價值,因為所有自然的物體都被給予價值,甚至被當作多出來的是承擔了重要性(takes on symbolic weight),(即使最微小的動物、樹木、小草等都承擔了更多的價值)。(註:例如以浮游短暫的生命象徵生命的價值、小草的雜生象徵堅毅的生命力等等,我們理解的價值是由這些自然物質來承擔,所以我們把動物、樹當作空間。自然空間之所以有價值,是因為它承載一個象徵的意涵,所以我們要研究空間,我們不應該看物質的空間,應該看附著在空間上的意涵,如小貓、小狗、小草,這樣它的重量(重要性)才會跑出來。)每個人都希望保護、拯救自然,但沒有人希望站在嘗試要保存、取回它最原始的真實性。所以按照剛所說的,自然正在消失,而且我們對照的是象徵價值的部分,同時每件事情都共同促成對它的破壞。真正的事實是自然的空間很快就無法再看到了。自然變成只是思想的自然(Nature is also becoming lost to thought)。我們如何形塑一個自然的圖像?而這個圖像還是自然在還沒有被人用工具破壞或干預前的圖像。即使是最有力的對自然的神話都已經正在變成一個虛構物(fiction)、負面的烏托邦(negative utopia):自然被看成一個原始的原料(raw material),而且是多樣的社會生產力(the productive forces of a variety of social systems)的原始材料,並鍛鍊(have forged)成一個特殊的空間。事實上,自然雖在是抵抗的(resistant),但在深度上它是無限的(infinite)但卻也是挫敗的(defeated),而現在它所等待的是終極的幻滅(ultimate voidance)和毀滅(destruction)。(註:亦即現在的自然並不是真正的自然,是我們用記憶之網編造出來的自然,所以Lefebvre說每一個人都想保護那個自然,但同時每個人也都在密謀破壞它。所以實際的狀況便是自然快要消失無殆了。因此,現在我們要拯救的自然,不是真正的自然而  是我們所認為的自然,現在的自然已經不是原始的自然,而是已被工業破壞並再經由人類重新建造的自然,因此自然儘管是無限的但卻只有等待毀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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