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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uxus:動物農莊式的遊戲與反叛

Page history last edited by zoe shih 10 years, 11 months ago

「下雨是反藝術、鳥鳴是反藝術、打噴嚏是反藝術、蝴蝶打架是反藝術…,所有如此的事何嘗會不美麗?何嘗不能當作藝術欣賞?一個人若能像感受和欣賞藝術那般地去感受到周遭的現實,那麼藝術沒有必要再存在,藝術家沒有必要再存在。」──George Maciunas

 

1962年Maciunas在〝Fluxus〞剛成為新辭彙之際的宣言中將藝術跟生活的疆界模糊化,反抗專業及拒絕被放進分類盒帶來的是:以往被視為邊緣的媒介成為藝術家創作的最佳拍檔。打個比方,此展中處處可見的信封信紙、帳單等「郵件」當然也可以是創作原料,隨著60年代美國大眾媒體崛起連帶附贈了檯面之下各類藝術創作者的密切經驗交流,從聲音、詩句作品到電報,甚至處理郵件的方式都經過巧思,其中如James Lee Byars展出的《Black Dress》,創作者於黑色信封上再絲印4位全身著黑衣的人物,單色印刷下顯出的只有頭部,夾附一張寫著〝The Hole Is In The Middle Of The Quadrant〞的小紙條,出自桌遊鼻祖Crokinole把棋子彈進洞裡即可得最高分之規定,James Lee Byars一面表達對服裝工業的疑惑反諷,一面不忘將戲耍能量注入作品中;而或許這時期的郵件藝術(Mailart)湊巧可為地域及背景迥異的Fluxus藝術家們何以在無特定組織的狀態下形成人際網絡之大謎團提供些微線索:傳播媒體的普及化喚起創作者反動的覺醒,在批判市場消費「奇觀」的同時亦難耐一技之癢,只得呼朋引伴採取邊緣戰術將作品交由信差或中介人傳遞給觀者自行解讀,但也許其社會性跟遊戲性質太過強烈,有時甚至難免被當成驚嚇式的惡作劇。

 

此外,Fluxus新宣言公諸於世同年(1962)第一顆人造衛星從美國成功發射亦開啟衛星電視的新紀元。從印刷廣播媒體到新式科技,Fluxus充滿雜訊普遍冗長緩慢無意義的錄像藝術抵抗著當時聲光炫麗的電視節目,可見藝術家在反諷批判之餘欲藉由錄像在產製影像與傳遞訊息間的落差,企圖促使觀眾尋找多元觀看方式的可能性。

 

如果你相信「媒介即訊息」,那麼白南準的《偷窺箱》代表的或許就是後工業社會中小型裝置對藝術本身及其意義生產、傳送方式的挑戰,甚至去除了藝術家/觀者之間疆域的恆定性。若是將《偷窺箱》裝置外的郵筒拆掉,剩下的只會是一套可供螢幕同步監看的監視設備,觀者接近時若意識到《偷窺箱》是藝術作品,也許會抱著崇敬的心態瞻仰一番而後在螢幕中察覺偷窺自身的突兀感,在好奇心落空與「白白被耍」的雙重打擊下,抱著「都已經被耍一半了不如被耍到底」的心情確認自身能動性,放身體與藝術作品玩樂看到底是誰在耍誰,遊樂進行的同時成交了藝術家身份的倒置,觀者搖身變為創作主體,而其中初步抵抗的前提貌似建立在願意被耍的態度之上,最後玩耍、美感與實用的判斷經驗間接影響觀者的行動,而其意義仍需回歸觀者自己。

 

60年代以來,Fluxus藝術家們不斷用傳遞創作的過程挑戰新科技普及後大眾詮釋藝術的方式,從1962年由Fluxus藝術家Ray Joghson帶動的郵遞藝術風潮並建立起全球各地藝術家的社會網絡開始,成員也多以游牧型態存在著,若將此行動視為臉書文化的老祖宗,社交網絡的藝術實踐好像也該出現另類面貌。

 

吹起革命號角的Fluxus向來批評藝術商品市場的宰制、反商業反菁英,在「里奧納多行動與詩」區塊顯影的卻是其與Fluxus初衷的斷裂,走向業餘的藝術範圍擴展後反而被奇觀「贖回」又形成一種只要符合某些特殊條件的任何東西都能稱為商品的新奇觀,趕走了鍾斯先生來了豬領導的差別只在於:新政權指揮下的動物農莊好像多了自由及遊戲耍叛逆的空間,只是不曉得Maciunas仍在世的話又將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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