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民窟星球(下半)
李弘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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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熱帶地區的奧斯曼
消除人類拖累
〝城市空間最集中的階級衝突發生在城市商業區和主要城市的交叉點上〞
‧ 商業中心附近每平米都超過卡車司機、保安的年收入
‧ 獲得收入的可能性迫使住在離工作地點更近的地方
‧ 首相和主要公司的利益者們手中的「議程任務小組」主導了從頭到尾的決策
‧ 漠視當地選出的代表
‧ 小商業聚集區的驅離和拆遷
‧ 土地被總體規劃再分配給包括公司在內的高收入利益群體
‧ 開發局制定〝自願重新安置〞對50萬擅自定居者的目標
‧ 亞穆拉(Yamuna)是一個有15萬極為貧窮的大型擅自定居者的城鎮,主要是來自孟加拉的穆斯林避難者
‧ 抗議和反對;2004年為了拓展河濱大道跟旅遊文化設施開始對此區清理
‧ 當局的「綠化計畫」受到國際的讚揚/居民被迫遷移到20km外的新的貧民窟中
‧ 《印度時報》揭露〝首都的擅自定居者城鎮改革使得重新安置家庭的平均收入降低了約50%〞→居民:花生活收入一半的錢來往於工作的地點
城市美化
〝第三世界中貧民害怕受矚目的國際事件,貧民知道他們是當局不願看到的髒污〞
以奧運為例;
政府喜歡通過剷除貧民窟把居民趕出成外來改善城市面貌。
判貧民窟為非法
普遍在1970年代,各國政府共同把清理貧民窟美化為打擊犯罪的必要手段。
世外桃源
〝比佛利山莊(Beverly Hill)不僅存在於郵遞號碼90210,它同也同樣是烏托邦的夢境一樣作為開羅的一個郊區,在這裡的居民能遠離看起來瀰漫在當地貧困的景象,遠離嚴酷、暴力和政治的伊斯蘭〞。(Asef Bayat and Eric Denis, Who Is Afraid of Ashiwaiyat?, 2000)
「對美國式富人生活的拷貝」
a) 班加羅爾(印度)
b) 雅加達-文登區Tangerang
→對安全和社會隔離的要求是令人困擾和普遍的。
〝安全成為一種荒謬的文化〞─Andre Czegledy
a) 開普頓貴族化的郊區地帶西索莫賽特(Somerset West)
b) 巴西的阿爾法城(Alphaville)
http://www.economist.com/node/740145 Bullet-proof in Alphaville- The high price of protection from street violence- (2001)
羅傑斯:
循著吉登斯(Anthony Giddens)的思路(?)…
〝把這核心過程概念化為菁英行動主義者對當地區域背景的「脫嵌」(disembedding),一種力圖擺脫令人窒息的貧困和社會暴力的半烏托邦嘗試〞。
Laura Ruggeri:
也指出〝第三世界菁英企圖追求一種「仿真生活」─以電視影像中神話的南加利福尼亞為模型─的當代訴求,意味著「要成功就必須劃界」─(特別)是隔絕於日常景觀〞。
p.142(156)
六 貧民窟生態學
非自然災害
貧民窟開始於糟糕的地質學。
‧ 1990的地形學調查顯示,聖保羅1/4的貧民窟處於危險的被侵蝕區,而其他貧民窟處於懸崖或可能被侵蝕的岸邊
‧ 16%的擅自定居者隨時可能喪失財產或失去生命
Ex. 馬尼拉,一個天然洪災盆地
貧困加劇了災害地理與氣候的風險
災害x資產x脆弱性=危險係數
‧ 政府的干涉程度也牽涉到另一波風險的滋長狀況
貧民窟形式的病理學
環境保護區的強佔
〝第三世界,正系統地汙染、都市化和摧毀它們最重要的環境支持系統〞。
派崔克‧杰德斯 [Partrick Deddes, 生態區域主義(bioregionalism)之父]
以來的都市理論家均意識到〝環境效率和公共富裕都需要原始綠色生態系統、開放空間和自然保護區的保留;城市需要和自然合作以回收它們製造的垃圾,並使之成為農場、花園和能源生產的有效投入〞。
活在糞便中
「排泄物過剩是最原始的城市衝突」
數萬年來城市社會一直在與它自己的排泄物鬥爭;甚至最富裕的城市沖入或倒入附近的海洋。
◎ 社會劃分
Ex. 金夏沙、印度、孟買
影響:
a) 婦女
b) 廁所成為工業
兒童殺手
聯合國兒童基金會估計,城市80%的死亡率源自糟糕的公共衛生所導致的可預防疾病(愛滋除外)。
雙重負擔
最極端的健康差別不再存於城鄉之間的差距,而顯現在城市中產階級與城市貧民之間。 …〝城市貧民處於不發達和工業化的交界點,他們的疾病模式反映了兩者的問題。 首先,他們背負傳染疾病和營養不良的沉重負擔;同時又遭受一系列典型慢性病和社會疾病的折磨〞。
1970年代末以來第三世界城市經濟的新自由主義重構已經對公眾醫療服務產生破壞性的影響。
→結構調整計畫
七 結構調整計劃中的第三世界
城市貧困大爆炸
比如,1985年的《巴克計畫》就直接地要求15個最大的第三世界債務國放棄政府主導的發展策略用以回報新的信貸措施,且要放棄在世界經濟中往常的會員資格。 也因為巴克計畫,世界銀行就逐漸地在結構調整方案中取得長期主導的地位;而這些結構調整的計畫就一步步成為後來〝華盛頓共識〞的局勢。
*共識中的十個層面:
① 加強財政紀律,壓縮財政赤字,降低通貨膨脹率,穩定巨集觀經濟形勢
② 把政府開支的重點轉向經濟效益高的領域和有利於改善收入分配的領域(如文教衛生和
基礎設施)
③ 開展稅制改革,降低邊際稅率,擴大稅基
④ 實施利率市場化
⑤ 採用一種具有競爭力的匯率制度
⑥ 實施貿易自由化,開放市場
⑦ 放鬆對外資的限制
⑧ 對國有企業實施私有化
⑨ 放鬆政府的管制
⑩ 保護私人財產權 參考自MBA百科
第三世界的城市陷入一個循環當中:不斷增加的移民、不斷減少的正式就業、不斷下降的工資收入和不斷退化的財政稅收,公共衛生永遠落後於人口的增長速度。 例子可參見p.183(197)
國際勞工組織(ILO)研究表明
拉美城市貧困1980到1986之間就上升了50個百分比,
委內瑞拉工人整體平均收入下降40%、阿根廷30%、巴西和哥斯大黎加是21%
墨西哥1980-87的非正式就業幾乎翻了一倍以上,而社會消費則下滑到1980平均水平的一半。
廣大的受過教育中間階層突然發現自己處於新貧民的等級,
比方說下降的流動性在智利和巴西的1980-81年間就突然攀升了5%。
自下而上的調整
研究指出〝婦女構成了自由貿易區(Free trade Zone)270萬左右工人的90%人數〞。 另外一種情形,像在大部分拉美地區,工業化環境和男性主導的經濟部門的工作機會減少,婦女們得另外尋找像:臨時工、酒水推銷員、街頭小販、售票或賣彩券、理髮、裁縫、清潔婦、洗衣更、撿垃圾、保母甚至妓女等工作。
1970末到80年代,
貧民窟居民復甦和改組了城市貧民的階級抗議,食品暴動(food riot)。
John Walton & David Seddon就在他們編輯的書目中紀錄了1976-1992年間
39個債務國146次的對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的暴動。
烏托邦的十年?
根據新古典主義和世界銀行的計畫,1990年代應該修正1980年代的錯誤:
允許第三世界城市重新獲得失去的土地,並溝通結構調整計畫所造成的不平等鴻溝。 但是據聯合國2004年人類發展報告:
〝愈來愈多國家滑落到1990年以前的水平。 46個國家中,人比1990年代之前更窮。 現在,25個國家中,相對十年前更多人挨餓〞。
成功的故事
例子:「中國沿海城市的持續就業和收入的豐厚」
→ 市場奇蹟以經濟不平等的劇增作為代價
八 一種過剩的人性?
非正式經濟的神話
全球非正式工人階級─雖與貧民窟的人口有所重疊但有所不同─卻也有10億多人,實際上成為一個增長最快、人數最多的社會階級。
研究者們有個基本的共識,就是說1980年代的危機期間,非正式部門比正式部門的成長速率提升了2到5倍,已經倒轉了它們在結構中的相對位置,把非正式部門的生存主義(survivalism)建構為第三世界城市大多人的新生活模式。
‧ 托達羅人口流動模型(Todaro model)
‧ 一廂情願的思維所激起的神話
剝削博物館
童工/苦工/賣淫/人體器官